已经过去多久了?难以入眠的夜和无尽的空虚始终笼罩着我。大概是从那个梦开始的吧,从那之后,我相信会有一道光,照亮黑暗。
‘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没有见过光明。’
为什么要选择这条路呢,在经历了最初头脑发热的时期以后。冷静下来的我问自己。在你决定的时候,你有认真的考虑过吗。你从来都不知道那条路的前方会是怎样的荆棘遍布,通往地狱。可是为什么,是因为有一个女孩在生活中被流言所伤所以变成我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意象么?还是读完悟空传之后,那残存于我意识中狂放不羁而又落寞的背影?这是我与游戏羁绊的开始,也是我游戏生活的结束。
最后一次像个孩子一样玩游戏是在多久,是在海拉尔大陆上奔跑的日子么。时间是最好的武器,杀掉曾经的自己。
后来meme摧毁了我的认知,令人可笑的是,想要反抗meme就要先接受有关meme的meme。
然后呢,然后在我半梦半醒的时候,总是能够看到一个小女孩,她无助却又坚强,直到她被meme淹没,我想要去拯救她,可是我始终跨越不了我们之间的距离,然后醒来,带着沉重的头颅。一次又一次,直到有一天,那个女孩成长了,她的目光坚定却无光。她走过来,对我说,这个世界是方的。我沉默不语,我知道我没有办法向她解释。
“而你。。。是个混蛋”
后来呢,就再也没有梦见过她。
我想要再见她一次,我想要对她说出我那不曾说出的话。
可是我已经失掉了睡眠,就只好,将希望寄托于幻想的世界。
然后,为了学习游戏设计,我就失去了游戏。
这种感觉很微妙,没有体会过的人也许不会懂,也最好不要懂,否则你将失去生命中三分之一的乐趣。
我能想到的最贴切的描述是大刘《朝闻道》中写的,将宇宙的真理告诉我,然后毁灭我。把有关游戏世界的一切告诉我,然后让游戏从我的世界中消失。
后来,梦又回来了,那是我刚读完悟空传的时候,那个独立于天地不羁的灵魂化作我脑海中的顽石,沧海桑田,终成人形,他风餐露宿,挥舞木棍,一点点的成长,他独行于天地,孤高而落寞。他生活的世界也慢慢在我脑海中一一具现,从他手中的树枝上的叶片纹理,到他脸上一根根的毛发;从村口下棋老人手中的棋子,到和他结拜的牛魔王对他的毕恭毕敬;从行侠仗义到被人陷害;从恼羞成怒到奋起反抗;从无所适从到神通广大,狂妄自负。最后他不惜与整个天庭为敌,拿起了金箍棒,要将这天地的一切虚伪都敲碎···
从此天下太平。
我坚信中国会有和塞尔达一样能够改写游戏史的游戏诞生的。我们从来都不缺少题材,不缺少文化底蕴,中国的文化输出缺少的是形式的表现。可惜上升到一定高度的表现形式已经不再是独立所能完成的范畴了。
想过入职大公司然后将自己的想象实现,可是那又能怎样?你终究是一个棋子。而且最可怕的一点,我们从来都没有游戏设计师这个岗位。
资本控制市场,市场决定资本的流向。所有人的眼光都在移动市场。移动端的游戏正在经历过去几十年里游戏的发展过程。这是一种快速的进化,理所当然的会出现一些莫名其妙的变异。这些游戏也伴随着网络与手机终端传递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伴随着手机上mmo的出现,手游的氪金行为愈发的变本加厉,抽卡系统也变成独立与卡牌游戏之外的一种存在。很多时候,只是为了抽卡而抽卡,为了氪金而氪金。用金钱换时间,用时间换金钱,没有人希望你可以通过肝一天就能得到等价搬一天砖的东西。时间是那么的廉价。玩家从来都不会知道,自己被虐的体无完肤的那次活动,是多少个数值策划一起研究多久为你精心卡好的数值。一个抽奖活动回报比永远小于一。赌场是不会做亏本的生意的。所有的一切都被完美地包装在华丽的UI之下。
会有一天,手游的发展将追赶上主流游戏,但是多种控制输入的不便终将限制玩家的游戏体验,触屏的输入还是不适合很多类型的游戏。所以,它大概会成为未来本地云游戏的一个输出设备。
中国的游戏公司已经赚的盆满钵盈了,可是做3A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但是游戏还是要不断向前发展的,向着一个更高的层次,向着人类尚未探索的未知。
“中国的游戏该如何拯救?”我前面的那个人问游戏之神。
“喏”神把可行的方案展示给了他。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中国的游戏有救了!”然后他在游戏祭坛上,化成了一团明亮的火焰。
“下一个。”神不耐烦的说。
“所以,游戏的目的是什么”我问游戏之神。我等待他告诉我这世界的真理,然后等待着我的毁灭。
“先生?”。
仍是沉默。
“先生?”。
“出口在您后面。”游戏之神说。
“这是答案吗?”
神摇摇头:“我是说您可以回去了。”
“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
“我怎么知道。”神喃喃的说。
希望能够有一天,能够看到游戏脱离人们为它定义的枷锁,成为它自己本身的一种存在。
后来,又在梦里,我看到了那个游戏最后的结局:
有人扒开了我头上的石块,那光芒刺痛着我的眼,在那光芒中,仿佛是有什么人在对着我说话。
“要不要跟着我去西天取经?。。。这样,我给你起个名字,你就叫悟空吧。”
写得真好,慢慢来,不用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