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博朋克和蒸汽朋克对于科幻迷来说一定非常熟悉了,其实在科幻朋克家族中还有另一位重量级成员:柴油朋克。电影《天空上尉与明日世界》,飞利浦·迪克的《高堡奇人》都属于柴油朋克。然而柴油朋克仍有两种类型,它们又有什么区别呢?
天空上尉与明日世界
当我们讨论那篇《柴油朋克黑暗面》时,我们注意到,作者Piecraft在他的博客网站飞行堡垒(Flying Fortress)中用了两个新词汇:“Ottensian”和“Piecraftian”作为柴油朋克的两种不同的类型,它们分别对应核战前和核战后这两个时期。由于“Piecraftian”这个设定词一开始便出现在核战时期,所以Piecraft和我自然就把二战作为这两种柴油朋克类型的分界线。
“Ottensian”柴油朋克
尽管文章中描绘了核武器黑暗,肮脏的一面,但在“Ottensian”的设定中核武器还只是一种实验性技术。而且“Ottensian”这一类型的柴油朋克一般都设定在二战初期及二战前──一个没有发生大萧条的架空历史中。在这个世界里社会的进步没有被打断,人们对未来充满信心,摩天大楼林立,天空中漂浮着齐柏林飞船。所以这一类型的柴油朋克往往显得比较乐观。
就如今而言,“Ottensian”柴油朋克表现的主题风格及审美趣味通常被称为复古未来主义,其描绘的未来贯穿1930-1950年代。虽然柴油朋克预测的那些未来景象最终没有成真,但它们却在其架空历史中得以实现。派拉蒙影业公司的《天空上尉与明日世界》(2004)就是“Ottensian”这一类型的代表作品。同时它也启发了一大批基于复古未来主义乌托邦世界的冒险故事。
魅影巨神
然而,不却定性和恐惧也一直笼罩着地平线,反乌托邦基因成了“Ottensian”柴油朋克与生俱来的黑暗面。举例来说,就像1994年的电影《魅影奇侠》和日本的动漫作品《魅影巨神》。而且,这些黑暗主题还影响了不少著名的电影,例如《印第安纳·琼斯》系列以及很多以硬汉侦探故事作为主题的小说。
“Piecraftian”柴油朋克
“Piecraftian”柴油朋克显然就是绝对的黑暗类型。虽然“Ottensian”也有它的黑暗面,但在整体上却一直闪耀着希望之光。然而“Piecraftian”,以Piecraft自己的话来说,就像乔治·奥威尔著名的《1984》,反乌托邦成了这一类型作品绝对的核心。在“Piecraftian”的设定下二战要么没有结束继而转变成了冷战,要么就是轴心国取得了最终的胜利。飞利浦·迪克(Philip K. Dick)和罗伯特·哈里斯(Robert Harris)各自在他们的小说《高堡奇人》 (1962)和《祖国》 (1992)中都有这样的设定:纳粹德国通过他们的火箭和喷气飞机项目最终赢得了二战的胜利;在高堡奇人的设定中纳粹德国甚至在整个太阳系里都建立了他们的机器人工厂。
疯狂麦克斯
虽然“Ottensian”也具有某种乌托邦的黑暗面,但是Piecraft在说明这两种柴油朋克的区别时指出,战争的结果直接导致了这两种不同的柴油朋克类型。在“Piecraftian”的设定中,整个世界要么完全被敌人控制,成为一个极权国家,就像小说《1984》和电影《巴西》中描绘的的那种反乌托邦的未来世界;要么就像电影《疯狂麦克斯3》描绘的那种后启示录景象:劫后余生的世界,社会濒临崩溃,幸存者们在完全依赖石油能源的世界里苟延残喘。
总结
通过对飞行堡垒网站中这篇柴油朋克文章的分析,我们了解了两种不同类型的柴油朋克,以及他们设定,风格和世界观的不同。《天空上尉与明日世界》(2004)是“Ottensian”的典型代表,它的故事就发生在1930年代,在它的设定中大萧条并未发生,整个二十世纪朝着一个蓬勃繁荣的方向发展,人们整体上对于未来的发展表现得乐观而富于激情。这一类型的柴油朋克常常被用于黑色电影和硬汉侦探故事的背景。其中比较典型的是:电影《魅影奇侠》和日本的动漫作品《魅影巨神》。在这些作品中通常会描写那些自由放任态度,极权主义,以及环境恶化带来的恶果。
“Piecraftian”则反映了二战的另一面,战争的结果和现实不同:取胜的往往是轴心国,有时也会像《1984》中描写的那种三方冷战。在这些故事中,无论如何,纳粹德国都通过他们基于火箭,喷气飞机,优生学,神秘学所带来的先进科技延缓了战争的终结。有时“Piecraftian”会被设定在战争的晚期。例如以此为背景的游戏《重返德军总部》(2001),《战争前线:转折点》(2007)。这类作品往往还拥有反乌托邦以及核弹狂人的元素,并且在这些作品中战争带来的科技得到了永无止尽地发展。其中最著名的是飞利浦·迪克的《高堡奇人》(1962)以及Energia Productions出品的《钢铁苍穹》(2008)。
钢铁苍穹
总得来说,“Piecraftian” 的黑暗面是一种真正的绝望,例如:反映后启示录世界的电影《疯狂麦克斯》(1979),《辐射噩梦》(1985),木城幸人的《铳梦》,凯文·科斯特纳的《未来水世界》(1995),在这些作品中,秩序永远得不到恢复,希望永远得不到实现,剩下得只有为生存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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